

2025-02-13
常年期第五周周四
谷7:44-30
耶稣从那里起身,往提洛和漆冬境内去了。他进了一家,不愿任何人知道,但是不能隐藏。当下就有一个妇人,她的女儿附了邪魔,一听说耶稣,就来跪伏在他脚前。这妇人是个外邦人,生于叙利腓尼基;她恳求耶稣把魔鬼从她女儿身上赶出去。耶稣向她说:“应先让儿女们吃饱了,因为拿儿女的饼扔给小狗是不对的。”那妇人却回答说:“主!是啊!可是小狗在桌子底下,也可吃孩子们的碎屑呢!”耶稣对她说:“为了这句话,你去罢!魔鬼已从你女儿身上出去了。”她一回到自己的家里,看见孩子躺在床上,魔鬼已出去了。
《二十一世纪热罗尼莫圣经诠释》就今天福音指出
耶稣前往位于加里肋亚西北的地中海沿岸提洛地区。他退入一所房屋,想要保持隐秘,但即便在提洛,他的名声依然使他无法隐藏。有一个妇人听说了耶稣的事迹,便前来俯伏在他脚前,恳求他治愈她被邪魔附身的女儿(谷7:25)。这情节让人回想起谷5:21-43中雅依洛与他的女儿,以及患血漏的妇人的双重故事。与雅依洛一样,这位无名妇人也有一个女儿,并俯伏在耶稣脚前;又如患血漏的妇人,她没有名字,听闻耶稣的消息后主动前来寻求他的帮助。
马尔谷福音指出,这名妇人是“希腊人,叙利腓尼基人出身”(谷7:26)。许多学者简单地将她归类为“外邦人”(即非犹太人),但她的种族身份实际上更为复杂。“希腊人,叙利腓尼基人出身”这一表述,不仅仅意味着她是非犹太人。腓尼基人是闪族民族,在罗马兴起之前对地中海地区有广泛的文化影响。然而,到了公元一世纪,腓尼基人已失去了昔日的文化地位,沦为罗马的属民(参阅普林尼《博物志》5.75-76)。尽管亚历山大大帝的征服影响深远,但大多数腓尼基人并不使用希腊语。那些讲希腊语的腓尼基人往往是生活在城市中的富裕阶层。
这位妇人的混合身份,可能意味着她是一位居住在加里肋亚边缘地区的富裕城镇妇女,而耶稣则来自相对贫困的加里肋亚犹太乡村。尽管二者之间存在社会地位和族裔的差异,但在罗马人的眼中,犹太人和叙利亚人都被视为“生来为奴”的民族(参阅西塞罗《省长的职责》10;李维《罗马史》36.17.5)。因此,尽管地位不同,他们在罗马帝国的霸权之下都处于文化边缘。
妇人的性别及其行动在故事中也具有重要意义。她直接对耶稣说话,并且马尔谷详细记载了她的言辞,这与患血漏的妇人形成对比,后者的言辞未被直接记录。此外,这名妇人并未被提及与任何男性的关系——在当时父权社会中,这一点至关重要。她独自为女儿采取行动,这一点与雅依洛的角色形成鲜明对照——雅依洛是社会中的高阶人士,为女儿向耶稣求助。
耶稣为何称她为“小狗”(希腊文:kynarion,谷7:27),并以“子女”与其对比?人们往往将“子女”比作犹太人,而“小狗”比作外邦人。然而,前几章中耶稣在革辣撒地区治愈附魔者(谷5:1-20),已清楚表明他愿意帮助外邦人。在接下来的两段故事中,他还治愈了一位聋哑人(谷7:31-37),并在外邦地区喂饱四千人(谷8:1-10)。因此,这并非单纯因为种族问题。
是否因她的性别?耶稣曾积极地帮助伯多禄的岳母(谷1:30-31),他也称赞患血漏妇人的信德(谷5:34),并在圣殿里称赞贫苦的寡妇(谷12:41-44)。是否因她的富裕身份?耶稣曾召叫至少一位富裕的门徒,即税吏肋未(谷2:13-14),而他也毫不犹豫地帮助雅依洛这位地位显赫的会堂长。虽然这些因素可能解释耶稣的言辞,但在马尔谷福音的整体叙述中,这一事件超越了对种族,性别或社会地位的刻板印象。
妇人的回答拆解了耶稣的言语所带来的贬低之意,她通过话语使“狗”这一词汇脱离贬义的内涵,迫使耶稣以人的眼光来看待她和她的女儿,并要求他采取行动(谷7:28)。耶稣回答说:“为了这句话(希腊文:dia touton ton logon),去吧,魔鬼已经离开你的女儿了”(谷7:29)。妇人的话语促成了驱魔的发生,而耶稣则宣告了其效果。
正如患血漏的妇人一样,这位希腊-叙利腓尼基妇人展现出强大的自主性,她的行动改变了耶稣对局势的掌控。耶稣的能力并未受到质疑,但他对其能力的掌控再次受到挑战。此外,这个故事也让听众对“内外之别”的观念产生疑问。按照惯常的标准,这位妇人因其性别,种族和社会地位,被归为“局外人”,然而,故事的结局打破了这些界限,促使听众重新思考谁是真正的“局内人”。
今天主前福音默想,圣神领我回忆1991年6月我随之前我所属修会团体前去罗马朝圣的恩典。6/14周五那天清晨,我们蒙恩参与了教宗若望保禄二世在他私人祈祷室举行的弥撒。弥撒后,当教宗接见我们修女时,我们被告知:“不说话,只和教宗握手”。然而当教宗走到我前摸我的头问我:“中国人?”我说:“是”时,我忍不住地跟教宗说:“请为中国祈祷。”教宗说:“我每天都为中国祈祷。”那是一生难得的机会,虽然我没“听话”不说话,至今我仍感恩我能向教宗说出我心深处的祈求。
默观默想今天的福音,你看见什么?
+ZHYS